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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古生物、钻井及地震资料,结合区域地质背景,对Doseo盆地白垩系沉积体系进行了综合分析,识别出沉积类型包括河流、东北部深水三角洲、南部缓坡带浅水三角洲、陡坡带水下扇、湖底扇及湖泊沉积(图4、表1)。钻井岩心上见淡水介形虫及鱼化石,表明湖盆未受到海侵影响,以陆相沉积为主。盆地沉积体系分布受边界断裂及古地貌特征控制而出现分异特征,其中陡坡带水下扇、断阶斜坡带三角洲前缘及湖盆中部的湖底扇沉积是本区主要沉积相类型,也是研究的重点。
类型 沉积位置 岩性特征 沉积构造特征 测井曲线特征 地震相特征 沉积序列及沉积组合 河流 南部断阶斜坡带 以厚层中—粗砂岩 为主,底部见砾石 槽状、板状交错 层理,底部发育 冲刷面 叠置的箱状曲线 呈中—弱振幅,中—差连续性、亚平行 反射特征 冲刷面之上,向上变细的沉积序列,二元结构 不明显 三角洲 浅水三角洲 南部断阶斜坡带 以厚层含砾粗砂岩、中—粗砂岩为主 平行层理、板状、 槽状交错层理, 波状层理及 沙纹交错层理 叠置的钟状及箱状曲线,很少见倒立的钟状曲线形态 呈楔状,丘状,顺物源为“S”型前积结构,内部可见 双向下超特征 主要形成前三角洲—三角洲前缘—三角洲平原的向上变粗的反粒序 深水三角洲 东北部陡坡带 厚层含砾中—细、粗砂岩,底部与灰黑色纹层状泥岩冲刷接触 平行层理、板状、槽状交错层理,接触泥岩呈纹层状 倒立的钟状、叠置的钟状及箱状曲线形态 呈楔状,具“S”型 前积结构 主要为三角洲前缘河口坝沉积,呈向上变粗的 反粒序 深水重力流 水下扇 陡坡带 灰色块状细砂夹少量中—粗砂岩 块状层理,水平层理,鲍马序列, 泥岩撕裂屑,包卷层理,变形层理 内扇及中扇为中高幅复合齿化指状及钟状曲线;外扇主要为低幅齿状曲线形态 呈楔状及透镜状的中强振幅杂乱 反射特征 主要为内扇—中扇—外扇的向上变细的正粒序 湖底扇 盆地中部 多为混杂堆积的含砾中—细砂岩或粉—细砂岩,见红色泥岩夹层 夹于泥岩中,呈现“冻结沉积”的特征;见泥岩撕裂屑 中—低幅指形或 小型钟状形态 呈丘状或发散状反射特征 呈加积的正旋回 沉积序列 -
Doseo盆地河流沉积体系主要发育在南部断阶斜坡带,该区沉积时地形坡度较大,以近源辫状河为主,砂岩以中—粗为主,河道底部见砾石,以较高含量的牵引与跳跃组分为主。钻井剖面上揭示多为相互叠置的厚层箱状河道与砂坝砂体,垂向序列表现出槽状交错层理与板状交错层理相互交替的“砂包泥”特征,连通性好,是盆地南部斜坡中下部坡折带附近三角洲沉积的主要供源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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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seo盆地白垩系三角洲沉积体系主要包括南部断阶斜坡带浅水三角洲及东北部深水三角洲,钻井目前未揭示扇三角洲沉积,其中浅水三角洲主要发育在盆地南部断阶斜坡带及东北部,岩性以含砾粗砂岩、中—粗砂岩为主,跳跃和悬浮组分相对较高,以分流河道和水下分流河道沉积为主,河口坝沉积较少,受不断湖泛的影响,垂向上表现为多期叠置而成的正旋回型退覆三角洲沉积特征(图5)。在地震剖面上,三角洲不同部位的地震反射结构明显不同,其中顶积层多表现为中—弱振幅、中—低连续性、平行—亚平行反射特征;前积层是三角洲沉积主体,多下超于湖相泥岩之上,表明砂质沉积物集中,河流补给强。由于泥岩增多,前积层波阻抗变强,在顺物源方向,地震反射表现为中—强振幅、中—差连续性的“S”型前积反射特征,而在垂直物源方向,地震反射表现为丘状,内部可见双向下超特征[16](图6);底积层以弱振幅、低—差连续性反射特征为主,主要是前三角洲厚层泥岩沉积,内部反射界面不明显[16],局部可见短轴状强反射的湖底扇砂岩透镜体。在坡形较缓的滨岸带,三角洲体系由于河流推进迅速,卸砂作用强,前积结构明显,通常见顶积层与前积层,底积层不明显。平面上,浅水三角洲体系以叠加的三角洲朵状复合体为主,其展布方式受到同生断层、构造调节带及走滑断裂的控制,主要呈叠加斜列状入湖展布形态。
Figure 6. Seismic reflection characteristics of deltaic systems from the Lower Cretaceous, Doseo Basin (see seismic section in Fig.8)
Doseo盆地白垩系深水三角洲沉积体系主要分布在盆地东北部A-8井至A-7井一带,以及和Salamat盆地相交的陡坡带,该区域由于紧邻强烈活动的盆地北部边界走滑断裂,在断裂的右阶弯曲部位容易产生拉张分力和走滑分力,造成局部发生沉降作用,形成逐渐抬升的斜坡,南部物源带来的大量碎屑物质,容易沿该区域走滑断裂注入陡坡带深湖区,快速卸载,形成了盆地东北角“纺锤形”长轴深水三角洲。钻井揭示主要为河口坝沉积,岩性以石英砂岩为主,其中石英组分含量可达80%~90%,与南部K-1和SN-1井揭示碎屑组分一致,但明显区别于北部陡坡带其他钻井(以长石砂岩为主),表明A-8井至A-7井一带物源主要来自南部刚果克拉通。A-8井岩心揭示河口坝沉积厚度较大,进积序列保存较好,与下部纹层状黑色泥岩呈冲刷接触,发育强水流条件下形成的平行层理、板状交错层理、槽状交错层理等单向水流层理类型,具有牵引流的动能特征,为洪水期河流沿长轴向深湖区快速推进沉积的结果(图5)。自然伽马(GR)测井曲线多表现为倒立的钟状、叠置的钟状及箱状。该深水三角洲沉积特征与中国鄂尔多斯盆地吴起县白豹地区[17⁃18]、渤海湾盆地东营凹陷[19]以及辽河西部凹陷的深水三角洲类似,均表现为厚层含砾中—细、粗砂岩直接与半深湖、深湖沉积的灰黑色纹层状泥岩、粉砂质泥岩冲刷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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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seo盆地白垩系水下扇沉积体系主要为冲积扇及河流等外部物源体系补给的近岸水下扇沉积,主要沿盆地北部陡坡带边界断层下盘分布,是一种以重力流占主导地位的深水浊积扇体[20]。扇体在地震剖面上呈楔状及透镜状的中强振幅杂乱反射(图7),下覆及前方地层表现为中—强振幅、中—高连续,平行及亚平行地震反射结构,多为深水、静水环境中湖相泥岩沉积。Doseo盆地近岸水下扇可划分内扇、中扇及外扇三个相单元,垂向上呈现向上变细的正粒序,其中内扇及中扇主体相为辫状水道,GR曲线呈中高幅齿化指状及钟状特征,岩性多为混杂堆积的含砾中—细砂岩,砾石直径为2~5 cm,底部发育冲刷面,碎屑组分分选较差,呈棱角状—次棱状,杂基以泥质为主,表现出物源充足、高能快速堆积的沉积特征(图5)。沿水下扇辫状水道推进方向,岩性逐渐变细,到中扇的中—前端逐渐为含砾中—细砂岩或粉细砂岩,内部夹杂干旱气候下洪水带来的红色泥岩夹层,局部含揉动状泥岩撕裂块,可见碎屑脉、包卷层理及火焰构造等。另外,辫状水道间微相也是水下扇主要组成部分,为溢出辫状水道间的细粒沉积组分,多发育于中扇,GR曲线表现为低幅齿状,以细砂、泥质粉—细砂岩与暗色泥岩为主,见液化成因的碎屑脉及砂岩条带。水下扇外扇沉积能量最弱,岩性多表现为外扇与深水的过渡沉积,以粉砂岩与粉砂质泥岩互层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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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seo盆地白垩系湖底扇主要分布在断阶斜坡带一侧,发育受控于深水区的坡折带,为三角洲前缘重力流快速堆积于底积层及深湖区厚层泥岩中形成的浊积扇体[21⁃23]。湖底扇岩性主要为灰色块状细砂岩及少量中—粗砂岩,内部可见泥岩撕裂屑,整体呈“透镜状”,其上下围岩均为灰黑色—深灰色,纹层状泥质,反映为低能静水环境,沉积特征呈砂质碎屑流的“冻结沉积”特征。地震相为丘状或发散状反射特征(图7)。GR曲线呈中—低幅指形或小型钟形,和三角洲前缘砂体相比,其测井曲线幅度降低,具有明显的齿化—微齿化特征,反映水动力强度变化频繁、粒序混杂及泥质含量变高的沉积特征(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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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白垩世Neocomian早期,Doseo盆地处于快速南北向张性断陷沉降阶段,发育南西西—北北东向正断裂,受边界断裂控制形成近东—西向“北陡南缓”的箕状断陷。此时期沉积中心位于盆地东部,厚度可达4 000 m,向西部厚度减薄,多为1 000~2 000 m。受强烈断层活动的影响,此时期物源补给充分,沉积粒度较粗,盆地西部以冲积扇和河流沉积体系回填沉积为主,湖相沉积主要分布在盆地东部,以浅湖—半深湖沉积为主,沿湖盆边缘主要为三角洲沉积,不发育水下扇及湖底扇沉积。
早白垩世Neocomian晚期—Barremian期,随着南北向张性伸展的继续,沉积范围扩大,沉积中心逐渐向西扩张,沉积厚度介于500~1 000 m。盆地自东向西开始形成狭长的张性断陷湖盆,水体变深,沿边界断裂开始发育深湖及水下扇沉积,南部断阶斜坡带主要发育河流—三角洲沉积,呈连片朵叶状向盆地内部快速延伸,仅局部地区可见三角洲前缘滑塌形成的湖底扇沉积。盆地东北部发育沿盆地长轴陡坡带边缘迅速进入深湖的深水三角洲沉积(图8),钻井揭示河口坝沉积发育,多为反粒序的含砾粗砂岩及细砂岩,单砂体厚度多为10~30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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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白垩世Aptian-Albian期,随着非洲板块和南美板块快速分离,区域动力学背景发生改变,中南非地块和东北非地块南北向拉张开始转变为右旋走滑运动,盆地开始形成东、西两个沉积中心,其中东部沉积厚度大,介于1 000~1 500 m,西部沉积厚度较薄多为500~1 000 m。
此阶段早期断层活动强烈,火山活动比较强烈,钻井揭示发育火山侵入岩,说明地壳断陷显著,盆地已进入快速断陷阶段,湖泊快速扩张。盆地北部陡坡控盆断裂一侧急剧沉降,湖岸较陡,形成大量受间歇性洪水物源影响的近岸水下扇沉积,与半深湖相暗色泥岩互相叠置;盆地南缘断阶带则在缓坡背景下继续发育由断层控制的河流—浅水三角洲体系,沉积相带连续分布,向北逐渐过渡为半深湖及深湖沉积;盆地东北部此时期继承性发育深水三角洲沉积,但是随着水体快速加深,三角洲整体呈退积序列,粒度逐渐变细。
此阶段晚期随着中大西洋快速打开,湖泊沉积范围不断扩大,盆地北部陡坡带水下扇发育数量及规模均变大。钻井揭示水下扇以中扇辫状水道沉积为主,岩性主要为杂基支撑的含砾中、细砂岩,发育水下递变层理、滑塌变形、包卷层理及冲刷面,局部可见碎屑脉、火焰状构造、泥质撕裂及泥砾。此时期盆地东北部及南部,快速堆积的冲积扇—河流沉积体系快速向盆地边缘退缩,三角洲沉积体系逐渐在缓坡带占据主导地位(图7)。后期随着区域右行走滑运动强度减弱,湖盆萎缩,冲积扇及三角洲沉积从盆缘断裂一侧快速向湖盆中部推进,但受后期抬升剥蚀的影响(剥蚀厚度可达300~500 m),多数钻井揭示这套进积式三角洲沉积地层多遭剥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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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阶段大西洋持续扩张速率迅速减小,随着东非裂谷及红海裂谷的逐渐活动,区域右行剪切挤压应力增强,Doseo盆地断陷沉降减弱,沉积范围开始扩大,但沉积中心逐渐南移至盆地中西部一带。盆地开始进入缓慢坳陷阶段,古地貌已明显趋于平缓,呈南高东低的“喇叭状”,盆地向东开口,湖泊大面积萎缩,趋于消失,主要发育河流相粗碎屑沉积,厚度介于500~1 500 m(图8)。
晚白垩世桑顿期,在非洲板块与欧洲板块碰撞的影响下,形成南北向挤压应力,盆地西部陡坡带开始反转隆升,形成北东—南西向挤压反转背斜,盆地开始与Doba盆地分离。随后在隆坳构造格局下,古近系及新近系发育过补偿冲积—河流充填体系,并一直持续到现今,造成下白垩统之上地层缺失区域盖层。